朋友有狂躁症,动不动就打她,她的身上慢慢的都是伤痕。

她想离开,却每次都能被他找到。每当被打的时候,她想的都是自己当年抛下他离开的事情。说那些挨的打都是报应。

当初的顾宴西看到那些邮件,愤怒之余又十分心疼,他好几次想要帮温情出头,但温情每次都劝他,说这些都是她当初立场不坚定的报应。

她在国外只要想起他就痛不欲生,只有在被打的时候,她才觉得自己是活着的。那些话让顾宴西得意的同时还格外心疼。

现在想来,那些话语里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是讽刺。也许他在温情的眼里,就是天字第一号的大傻瓜吧?

想到每次看到那些邮件后,他对文明月的冷硬厌恶。顾宴西就觉得不值得。他莫名的想起了文明月以前对他的体贴和说要跟他离婚时态度的强硬态度。

顾宴西心头一滞,他忽然觉得自己错得离谱。他一直都知道这个世界上,他父母或许对他都没有多少爱,但文明月是真的爱他。

以前的顾宴西并不想要文明月的爱,他觉得文明月的爱太过廉价,他什么都没有干,她就爱自己如命。

他有时候也会把文明月和温情放在一起比较,越是比较,他就越觉得文明月的爱莫名其妙。不像他和温情,他们一起度过了高中那么多年的时光呢!

他们在年少相爱,在爱得最浓烈的时候被分开,所以那些爱刻骨铭心。

现在想来,都是狗屁。温情可真会伪装啊,在他的面前的形象和在国外那可真是天差地别的两幅面孔啊!

顾宴西觉得自己以前的怜惜跟心疼全都喂了狗。

顾宴西虽然脑部有残疾但显然没有到白痴的程度,他看着被他掐到几乎断氧气,却依旧表现得一脸纯净的女人,笑了出来。

顾宴西觉得温情真的太会伪装了。他自诩聪明,却还被这么个女人骗得团团转。

他嘴角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来,刚刚心里的那些恍惚烟消云散:“打你?怎么打的?用小皮鞭甩的屁股,用蜡烛烫的身上?还是说给你拴上链子让你在地上爬?”

“原来在你眼里的那是打啊,那你为什么那么兴奋呢?”

顾宴西是个成年人,还是个见多识广的成年人,那些温情所谓的“打”在他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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